顺火暖

♞没怎么表现但安雷特别左右过激,尊重不同喜好不过别安利逆真的不想再试。不管冷热躺坑底了,退坑之日是不萌纸片人那天。
♚手速和发挥都不稳定空有一颗想趁年轻搞cp的心。虽然会有不应期但只要有好吃的粮立刻活过来。
▽ 其它作品也追但是不怎么吃粮和参与,愉快讨论没问题的。
☆会经常给喜欢的老师、朋友点推。绑画很优秀@深夜丹鸟 请大家看看!

【安雷】失誓 (下)

         古风  
  被捡到的狼孩安X守边关的皇子雷
  

   “安迷修,”雷狮收下手中暗扣的袖箭,“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  
  月华倾泻,黑衣华服的人迎着安迷修惊讶的目光挑了挑眉,身姿如鬼魅般轻松一跃至他身边。两人临檐而立,看着流水飘荡,花灯轻摇,远街人来人往,霎时油然而生岁月静好之感。
  
  当然得忽视下方躲在暗处待命的尴尬手下,等雷狮悄悄打了一个手势后才无声无息地离开。
  
  雷狮无奈地揉揉安迷修的头发后忍不住抱怨:
  
  “怎么还是硬邦邦的这么扎人?应该是这几年边关水土养人。不过看样子你剑术也学得不错?”
  
  安迷修抽出凝晶,一剑出鞘清寒澄澈,银月映照中扑面而来一股冰凉之意。流焱一出,另一股滚烫热浪和使得本已在夏夜平静的空气又躁动起来。
  
  “很有灵性,”雷狮点了点头,笑容有几分莫测的意味,“原来前段时间流传很广的双剑是你。”
  
  “真好,锋芒初现却懂得收敛,心性也磨练地不错,被几方力量跟查还可以悠闲从容地摆脱,你真的长大了。”
  
  安迷修在雷狮面前露出今日第一个从容自信的笑,从前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仰望着雷狮的位置,想着如何为了接近他而一步步前行。而五年之后再次迎着雷狮的目光,眼神却不再青涩稚嫩,甚至说隐隐有几分青年特有的温和包裹着的锐利,此刻风华连雷狮都忍不住侧过头躲闪了他的目光。
  
  “是的,我长大了。”安迷修突然握住他的一只手,直视他的目光有几分灼热,“所以别用以前的方式对我了。我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聪明,但是很多事还是明白的。”
  
  “比如说呢?”雷狮短暂一愣后笑了笑。
  
  比如说,雷狮从前对他很好只不过是随性之举后存着的良心,比如说雷狮当时许下那个誓言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他,比如说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而雷狮从来没有喜欢他。一切都很明显,但是他安迷修就是愿意为了这一点念想和光芒,以及可能存着的那份柔软,去真真切切地追求和妄图打动那个人。
  
  但是他没有说,他只是举起双剑:“你想要看看吗?我的修行成果?”
  
  剑影翩跹,残光中冷暖交汇,挥落之间,剑剑光彩流溢。
  
 “那孩子的家事也很复杂,这几年也着实不易……”
 “皇城”“太子”“纵火”“……”
 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和记忆中的一些片段。
 
 以及他以前忽视的和皇族相同的姓。
  
     “三皇子殿下这回和大殿下终于做了决断了……”
 “要我说我也支持三殿下,殿下少年时期就军功累累,大殿下性情暴躁且玩弄权术妄顾民情。”
 
 还有三王府与新殿下的联系……
  
 种种隐秘联系一起,他明白雷狮就是他一路听闻的那位新任太子殿下,即将为皇以及结亲的人。
  
 安迷修的剑一直很稳,尽管他内心思绪纷扰但其实只存在开头一瞬,握剑那刻心魂归位,但是剑法已如呼吸般浑然天成。
  
  雷狮心情复杂地看着安迷修,他原本也是派出力量追查双剑侠士的一方,不仅因为“流焱凝晶”的传说,也有想找到他后借用其人之力成事的念头。但是见到且发现是安迷修后,雷狮又犹豫了。
  
  
  “如何,现在我有资格成为你的剑吗?”安迷修收剑回首道。
  
   “你并不适合为任何上位者所用。”雷狮闭上眼睛,简短地回答他。
  
  “这是在担心我吗?雷狮。”安迷修提起双剑举到雷狮身前,目光恳切,“所以,我只是为你而来。”
  
  雷狮突然笑了出来,没有接过他的剑:
  
  “你真的确定吗?我并不是在担心你,只是单纯地考虑衡量。多少少年儿郎入朝前都是言辞殷切誓要枕戈待旦做出一番轰烈功业,但是太刚易折,比不得一些老狐狸,没有家世背景更无法独善其身,因而摇尾献意诺诺应声之人太多也于我无用,这几年看下来都没有几个是个好结果的。”
  
  “他们是这样,我不是。”安迷修只回道。
  
  “喝酒吗?酒量如何?”雷狮唇角突然漾开一抹笑,似乎刚才的紧张气氛并不存在,“当年我们来这里时我似乎带你去过很多地方,因为你还小唯独没有去其中一酒家,今日恰好也离得近,不如我们去坐坐,如果你不会就算了。”
  
  “会,我平时也不易喝醉。”安迷修似乎尚未从雷狮的转变反应过来但还是接过他的话,然后就看到雷狮突然向下一倒,他心中大惊正欲去接,就见雷狮狡黠一笑,反脚勾住屋檐边缘在空中停滞:
  
  “事不宜迟,请吧。”
 
  说完翻身消失不见,安迷修才知道这人是直接翻窗入楼,而雷狮说的那家酒店恰好就在两人脚下。
  
  安迷修嘴角微弯,那么多年过去,即使雷狮身居高位物是人非,面对他时大概还是会不自主地不同于其他人,即使狡诈捉弄也来得那么理所应当、安然自在。
  
  “等等我,雷狮。”
  
  
  安迷修入座时雷狮早已吩咐好酒菜,手指悠闲地轻敲桌面,侧过头去看店家之前留下的棋盘,因着两人突然造访,店主和对弈之人不得不暂放此局去忙活,倒是给两人看到了遗局。
  
  “你会下棋吗?”雷狮跃跃欲试。
  
  “不……不会。”安迷修有些不好意思。
  
  “罢了,如果有机会日后教你。”雷狮并无过多沮丧,虚指了指那盘棋,“其实这局面已经差不多定下,观与店家对弈之人的棋路便知,其人有神鬼莫测之机,已然超越常人气度。不过还是有可能……”
  
  安迷修不语,只托腮盯着雷狮,目光专注。
  
  
  “我们喝酒吧。”  这时店家恰好把酒菜呈上,雷狮回过头来看到安迷修的眼神,掩饰般咳了一声, “其实若是你在冬至之前来,我府中桂花尚多,可做桂花冬酿酒。加糯米栀子澄澈金黄,配白玉杯,小花浮动,添茶酌蜜,甜香清冽,未饮先醉。”
  
  “嗯。”似乎是从雷狮的描述中看到此景,安迷修露出微笑,低下头看着酒杯眼中犹带几分温柔。
  
  两人突然不出一声,各自默默饮酒,一时间静谧无话。
  
  “你这是喝醉了吗?”雷狮看着红晕爬上安迷修的脸庞,伸手欲探他额头,突然被他一把握住。
  
  “我还没有醉。”安迷修攥着雷狮的手加重了力气,然而他的眼神却已经带着五分迷离。
  
  “好好,你没醉。”雷狮一边哄道,一边按住他的手努力抽出。
  
  雷狮还没有来得及制止的情况下安迷修赌气一样又快速喝了几杯,终究不胜酒力而伏在桌旁。
  
  “围棋乃先天河图之数,饮酒也多生而所成,棋力酒量都似前生分定……”雷狮给醉去的安迷修搭上一件披风,细声说道,“回答你之前的问题,你说自己不同任何一类人,我是信的,毕竟本性天生,但往往世事难料,我也不希望你出差错。你看,方才对饮你说自己不会醉,现在不也醉了吗?  ”
  
  “酒……不醉人人自醉。”本以为失去意识的安迷修将下巴抵在正俯身盖衣的雷狮的肩头,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,“破例从来都是因为你吧。”
  
  “可是现在的我大概给不了你真正想要的……”他的尾音被安迷修的吻吞没,那吻也只是清浅一下便离开,因为安迷修已经彻底睡了过去。
  
  雷狮把他摆好后转身轻抚嘴唇,喜怒莫辨。他走到窗口打了一个暗号,那些形迹诡异的手下便出现了,雷狮先跳上窗,回头看了一眼安迷修,指指他:
  
  “给我带回去。”
  
  
  近两个月皇城无数茶馆闲谈处又新添了几个话题,其一是近来朝中新起的年轻将领,听说刚从边关引荐上来,而且近几次主领的战争都所向披靡,甚至连一向严苛的新殿下都对他有赞赏之意。其二便是即将开始的与本朝渊源较深之国一战,人们都认为有着新将以及联姻后邻国助力,这一仗必定是成为新皇上位的标志。其三自然是战争胜利后两国的联姻庆典。
  
  “看来你最近挺出名的,我路过好几处都听人在谈起你。”雷狮对着一身风尘、刚刚进门的安迷修调侃道。
  
  “殿下不也是?年纪轻轻已贤名在外,是大势所拥了。”安迷修解开繁复的护甲,走到雷狮身边,环住他后轻靠在他耳侧把玩着他的头发,淡淡地回道。
  
  “后悔吗?”雷狮侧过身去,亲密地问候道,“ 让你直面政治和战争的阴暗面了。百姓们总以为上位者是以他们的意志为自身意志,实际上大都是口头表现上让人相信他们想见的罢了。
  
      “这个几月你不好受吧,安迷修。我为你谋的私权,战场上杀的人,对于从前的你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。”
  
  “的确,我从前学剑师傅告诉我不杀无辜,这回只是因为立场对立而向人挥剑,心中有愧。”安迷修沉默了片刻,“但是一开始我也做好了这个准备,来找你时我就告诉自己其实只要见到你就好,见到你后我自私地想要多做停留,停留过后甚至妄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
  
  “或许我不合适,但成为你的剑是最直接的方法了。大概狼养过的孩子,总是同动物一样存着几分占据的念头吧。我也想过用自己的力量把你夺过来,现在果然还是……”
  
  他带着一腔孤勇千里而来,了解他的情况后不可避免地想起当年大乱雷狮失意的样子,因此更想护他周全,告诉他不必倚靠别人交给我就好。但安迷修还是经历尚浅,不明白那时的雷狮和现在的雷狮终究是不同的,身居庙堂没有一个人能清清清白白。他一心追逐光明,其实一直站在黑色沼泥的中心,而他一开始也高估了自己的力量,倘若没有雷狮他依旧很难走到现在的位置。无力感侵袭了他,那份心意终究还是错付了。
  
  
  “很早就觉得你一定会是一个好人,做个普普通通的书生亦或是侠客,都很好。他们跟我说你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打法时,我就想起你以前咬过我,原来还是很符合当年你名字的另一层意思的,不过你终归不属于这里……”
  
  “是,所以今日来是想向殿下请辞,这最后一仗结束我也应该离开了。”安迷修单膝跪地,不再直视雷狮的目光。
  
  “看来你还是决定违背之前的誓言了,真应该给之前的你听一听现在的话,”雷狮合上之前摊开的文书,转过身去,“好,届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带走。”
  
  “不必麻烦殿下,我想要的东西大抵是带不走的。”
  
  看着安迷修离开的背影,雷狮把玩着笔小声道:
  
  “你不说出来,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?”
  
  
  一个月后结束了那场规模浩大、牵连甚广的战争,安迷修趁着三王府忙着张罗装饰悄悄于傍晚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。临行前还是被一个府中厨房帮忙的小童发现,小孩看出来他要走,扯着他的衣角问安迷修什么时候回来。
  
  安迷修本想说自己应该不会再来,略微沉思后摸摸他的头:
  
  “也许我冬至左右会回来品品这里的冬酿酒吧。”
  
  安迷修再次负着双剑走在皇城相同的道路时心境已不同以往,此时天色已暗,不知不觉走到当年那条城中河旁。今日依旧河灯散布,飘摇而去,只不过街边又是另一批放灯之人。
  
  他这回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个河灯,正写下“希望雷狮”几个字时手中笔突然被抽去,他心中火起,回头去看时只见面前那人是几月前偶遇的装束,正朝着他得意洋洋地笑。
  
  安迷修突然生不起气了,问他:
  
  “你怎么在这里,不用准备……”
  
  “傻子,桂花冬酿酒有什么好惦记的,只要我在,什么酒随时都可以给你造出来。”
  
  “你就这么随随便便跑出来也太乱来了……况且你都要……”
  
  “ 我可从来没有说我要那个位子啊,一开始回来也是为了回报一下我的某位兄长, ”雷狮摊手,“我的心愿是了结一些仇怨,现在完成所以可以安心离开,后续那些麻烦事就交给我信任的人去处理了。
  
  “如果没有人来找我,可能我随便跑到某个地方落草为寇也说不定呢。”
  
  安迷修听懂他的意思,笑了一笑故作严肃:“这怎么行呢?我本决定离开这里就做个游侠,你说的那种正好是我穷追的对象。”
  
  “那我还得请安大侠手下留情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?”
  
  “不可,此人危害极大不可低估,在边关时欺负幼童,在当朝时用权谋私,在我心时乱我心扉,着实遗害无穷 ,我必须时刻看着他。”
  
  “后面我接受,我以前怎么欺压你了。”雷狮轻笑。
  
  “你就是欺负过我……雷狮,我想知道你当年那个河灯写的什么?”
  
  “随便写的,大概是希望自由快乐之类的?你总不会以为我写的天下平安、家国清明这样的大愿望吧。”
  
  “原来如此,那现在呢?”安迷修看着他微窘的表情也不说破,只微笑问道。
  
  雷狮不语,提笔在河灯上继续写下“和安迷修同行”几字后就扬手把灯抛入水中。
  
  “这回不会失约了。”
  
  “那就走吧,一路请多指教了。”
  
 
  END
  
  本来想后面写的曲(gou)折(xue)一点,发现空有一颗心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作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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